2003年4月15日 星期二

冷風一直迎面而來﹐當我從大學校舍﹐拖著凌亂的腳步回家時。
於是你的短訊忽然拜訪。你很難過﹐因為考場失意﹐而且在應付另外一場考試前知道了消息。
我手指微顫﹐馬上回了你的訊息。
“我也過得很遭……”我是如此輕聲對自己說﹐企圖掩飾最近生活亂七八糟的痕跡。
結果走到家門口﹐家裡燈火通明﹐大家開始準備晚餐。我的手機忽然顫抖。來電者的署名從缺。越洋電話。我很確定是你。
“喂……”你的聲音清晰的傳來。
“不要哭……”我適時遞給你的第一句問候﹐卻忽然打翻了我已經滿溢的心情﹐急速的從眼角崩堤。
結果﹐我們隔著太平洋﹐各在電話的一端。我們哭得很狼狽﹐甚麼都沒有說。

後來﹐我們開始貢獻自己的近況﹐發掘這生命不完美的一面。那是一種悸動﹐也是激動。是對自己的控訴嗎?我們都毫不留情的鞭笞著自己。
我一直很抱歉﹐該安慰你的人﹐竟然和你一起面對生命時束手無策。
於是激動演變成溫和的互相鼓勵﹐互相扶持。我們在平衡著自己﹐從了解生命的角度。我們堅持相信﹐小王子的玫瑰還在遠方的那裡綻放著。
“加油!!” 在放下電話之前﹐我在刮著大風的丘吉爾﹐你在台北師大的窗戶旁﹐用言語作最後的擁抱。
只是放下電話後﹐我靠在電燈柱旁﹐淚水遲遲不肯停止。

後續:嘉琳﹐干兄妹一場﹐畢生難忘。
Zyan @ 16:44  0 comments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