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
走私一個夢境我做了一個夢。
夢是怎樣開始的﹐我不記得了。不過恍惚間﹐心情因為一些事情鬱悶﹐一個人像是作一個個人孤單旅行一樣的﹐開車來到了一個山區的小鎮﹐是一個還算頗有名的小鎮﹐人很多。那是一個還算常去的地方﹐是熟悉的地方。
不知不覺中就停了車子﹐一個人慢慢的步行﹐我不記得看到了什麼人﹐不過倒是熱鬧的。記得了窄小的店面﹐牆壁是非常漂亮的綠色﹐櫥窗裡擺了一雙蠻好看的球鞋﹐是我幾年前看過的款式。怎麼現在才擺賣?賣價澳幣90塊。對了﹐原來小鎮在澳洲。我心裡想著。是不是應該買下呢。心裡還用馬幣的對換率算了一下。
不知道怎樣﹐又走開了。應該還看到了餐廳﹐印象很模糊。空氣是冷的﹐不過很清爽。忽然發現﹐車子不見了。我慌張了起來。心裡還想等一下還要開車上山的﹐因為那只是一個座落在半山的小鎮﹐夢裡山上才是我要去的地方。現在車子不見了﹐像被遺忘在不存在的世界裡一樣的﹐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。看著本來應該聽著我的車子的位置﹐一徘斜停在路變的車子﹐就是沒有我的車子。路邊積著雪。對了﹐那是一個下雪的地方。不過不太冷。
一路徬徨﹐我遇見了一個女人。像是一個強悍的女人﹐一家之主似的。怎樣遇見﹐說了什麼﹐過程像被快速跳帶一樣閃過。記得和她說起車子不見的事情。她說那就糟了﹐小鎮的閘門﹐通往山頂或下山的閘門下午5點就關了。我即將被困在這個地方一個晚上。當時已經下午4點多﹐天空已經開始灰藍色。我隱約記得錢包裡僅剩的小錢﹐說那我要去找小飯店住宿一晚﹐心裡慌慌的。也不知道怎麼樣﹐又被跳過記憶的﹐已經來到了女人的家﹐看起來我被允許暫住一個晚上。有些舊不過干淨的地方﹐屋子內部像寬敞的城堡﹐盡是大石頭鑄成的牆壁﹐牆上還有火把默默閃耀。
一個女孩子和我說話﹐記憶像收訊被干擾的電臺一樣﹐斷斷續續的我們說了一些話﹐知道了她是女人的女兒。女孩子的樣子異常的清晰﹐鮮明的樣子。我們到了屋外說話﹐傍晚的空氣涼涼的﹐街上的人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﹐很安靜。在一跳曲折的小溪旁我們躍過一些石子﹐看到了兩隻黑貓﹐黑貓各追捕一隻黑留溜的小老鼠。我不怕老鼠﹐不過也沒特別感動的覺得好可愛﹐或好殘忍因為貓在捕捉老鼠﹐像注視著彫像一樣的我沉默不語。
我醒了。
那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。
那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。夢裡讓我以為是在澳洲一個常去的地方﹐實際上﹐沒有這個地方。夢裡的鞋子﹐實際上我完全沒有見過。Not as I recalled。夢裡女孩子的樣子非常的清晰﹐醒來之後還可以馬上當場描繪一幅portrait一樣的記得好清楚。可是﹐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子。
小時候﹐我常在夢裡回到一個地方﹐那是一個完全屬於夢境的世界。夢境與夢境之間相連。我像花了整個童年時光的夢境﹐斷斷續續的回到那個地方。那裡有一條在斜坡上的寬敞大街﹐在夕陽裡我忘了和誰一起走著。有一間經常回去的學校﹐學校有一個很大不過有些陰暗的草場。小學被蜿蜒的羊腸小徑包圍。夢裡有一間霸級市場﹐夢裡和家人去﹐還記得到了一層安靜的樓層﹐一個老人在彈奏一臺粉紅色的鋼琴。那個夢境過了20年﹐還是異常鮮明。當時覺得有趣﹐現在想起來﹐還有一些詭異。霸級市場裡有很多很安靜﹐已經關門大吉的店舖﹐樓層與樓層之間得電扶梯亂七八糟的連結起來﹐完全沒有系統可言。常到打電動的部門去﹐不過奇怪的事﹐每一次到的時候﹐都幾乎身無分文。
那個世界﹐還有很多地方﹐高聳的大廈﹐在山頂上的funfair游樂場﹐雖然好像熱鬧不過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安靜。還有一條街上搭著帳篷的出口﹐太陽底下空空的﹐有時候會經過那裡﹐那裡有什麼﹐卻不記得。
我時常相信﹐我同事存在于兩個世界裡。醒的時候我在這裡。睡的時候我回到那裡。兩個完全不同的生命以不同的方式同事時並存。聽起來像邪教似的﹐其實我沒有任何感想﹐也不覺得可怕。只是這樣而已。像穿梭兩個不同的生命。只是照理來說﹐我應該不被允許攜帶著其中一個世界的記憶回到另一個世界。所以很多時候醒來的時候夢忘記了。不過有時候﹐像走私一個夢境一樣﹐我成功逃出了被切斷記憶的切口﹐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藕斷絲連﹐我隱約記得很多夢境﹐我拼湊他們﹐拼圖的版圖越來越大。
夢裡的山坡小鎮﹐就是在那個世界裡。我醒來的時候馬上就知道了。
我又回來了。

Zyan @ 23:53  12 comment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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